一株普通的软绵绵薄荷.



听,良宵正缓步走来。

外周阻力

 
  

   *幼年FLIPPY(10)注意


   我已经想不出给摸鱼取什么名字了()


   男孩坐在长椅上,手指搁在贴了创可贴的膝盖上,渗进泥土的指甲盖里有几缕淡红色,在光线下晒得发烫。他的影子原先躲在矮醋栗与红浆果丛的阴影之间,随着太阳高度角的转变渐渐从昏暗中抽退出来,消失在公园的石砖地面上。他低着头,视线落在翻起皮的粉红色痂口上,有个穿着粉红色连衣裙的女孩从他面前跑过,他看见一双平跟的红鞋子停在他面前,鞋尖的地方有个做工粗劣的蝴蝶结,一看就是二手店里的处理货。

  下午好,他听见女孩朝他头顶上方的空气说道。她的声音听起来似曾相识——几分钟前,在喷泉前的游戏参与者中,有这样一个女孩的身影。我想你应该不介意和我们一起玩?他维持着那个姿势,醋栗的气味四处弥漫,干燥的空气在他们四周低旋,女孩身上的沐浴露闻起来像放了三十五个月的草莓罐头。他从发间的缝隙里看见女孩垂在裙子两旁的手指——那是一双涂了指甲油、骨节纤细、指头圆润的手,它经常在水龙头下冲洗,也许涂抹一点肥皂。他抬起了一点头,这个距离使得女孩刚好能够低下头看见他的眼睛。他注意到不远处还有三个女孩,她们挤成小小的一团,眼神却频频朝这里投来。离我远点,男孩摸了摸口袋里钝了的刀片,说。

  粉红色的女孩愣住了,她显然没有考虑过被一个比她大上好几岁的男孩拒绝的后果,对不起,你说什么?她咬了咬嘴唇,手指攥紧裙边,迟疑着又问了一句。

  这个时候男孩的确抬起头了,他的眼神游走在那双被蚊虫叮咬了几块红斑的手臂上,无袖连衣裙遮住的肩处与她胸口点缀的丝带结装饰上——左边有,右边没有,他开始想象这个现在仍在微笑,仍在怔愣的女孩,她被强烈的光线分割成数百块均匀的碎片,她的四肢如同脱胶一般慢慢剥离身体;她身体的每一处皴皱都被填塞满;殷红顺着她的红指甲油朝着手臂逆流而上;她能发出悦耳嗓音的声带逐渐消融在氧气里,连同她的骨骼、血液、皮肤一起。一块连发丝也割不断的刀片也许不够,那需要几片?她会尖叫吗?还是会唱一首童谣?

  我是说,当然,为什么不呢?FLIPPY抬起头,握住GIGGLES朝他伸来的手指,笑着说。

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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