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株普通的软绵绵薄荷.



听,良宵正缓步走来。

  

  BACKGROUND MUSIC:Vicetone、Cozi Zuehlsdorff - Nevada



  他们之间一定没有交流。


  每晚十点五十分左右,男人会站在离月台比较近的一侧,手里拎着款式陈旧的黑色公文包,他镜片后的眼睛似乎闭上了,又似乎没有;他似乎听见不远处的流浪者弹奏的吉他曲,又似乎没有;他的风衣颜色混合进了钢笔墨水与焦炭,吸收了一切光线。无论如何这个男人都不像是这个时代的产物,更像是穿帮镜头中的角色,只有一瞬间掠过公众的视线。相反,LUMPY喜欢靠着柱子,把随身听和钥匙一起放在口袋里,用左手打拍子,耳机只戴一只耳朵——他轻声哼着播放器里的歌曲,耳边传来夜晚的凉风和空旷的候车台发出的回响,他们似乎一起与十一点整的报时凝固了。这很奇怪,在深夜的地下铁站,七月的明尼苏达,站台一侧的广角镜中,等待末班车的乘客名单中会有这样一个男人吗?


  当地铁的射光灯照向他们时,男人身后的黑夜仿佛一瞬间被光芒点燃了,他被包围在巨大的嗡鸣声中,他的影子藏进了身体中,他原本就朦朦胧胧的面部轮廓变得更加模糊了,强而刺眼的光束勾勒出了他的风衣、墨镜和靴子,却唯独藏起了那张脸,令它变得像是记忆片段中的某个剪影。这个瞬间只有短短的一刹那,几秒钟后,车门在他们面前打开,车厢内的冷气笼罩住他们,零散的人群开始向前走去,有气无力的日光灯管照亮了他们头顶的黑暗,一切又恢复成了最开始的宁静。LUMPY最后一个走上地铁,注视着他身后的站台,灯光如同潮水一般逐渐褪去,伴随着歌曲的最后一段伴奏,彻底陷入睡眠的站台在他眼前缓缓关闭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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