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株普通的软绵绵薄荷.



听,良宵正缓步走来。

*BACKGROUND MUSIC:Ali Gatie - It's You

*这对莫名好吃怎么回事()

 

 

故事的源头是一声枪响,一颗子弹,一粒毒药,以及一个溶于黑暗与寂静的,落在脸颊一侧的冰冷的吻。

 

他们坐在客厅的两侧,女人的呼吸里融入了屋子中陈旧迂腐的木头气味,她用右手点火,夹着烟的手指在斑驳的光线中闪烁了一下,折射出戒指表面铭刻着的拉丁字母。门口的信箱里空空如也,长时间浸泡在积水与枯叶中的信件边缘脆弱无比,早已无法辨别一开始的收件人姓名。我们应该更加彻底一点的,男人听见她这么说道。隔着一层灰色的烟雾,一块绒布地毯和一支断裂的口红,满屋苍白的光线将他们无情地包裹起来。MOLE的知觉仍然停留在前几分钟他们置于死地的那个男人身上——没有任何能够联系的眷属,奉行独身主义,素食者,习惯用右手上膛。眼下,这具躯体正躺在储藏室不见光的地面上,太阳穴的位置残留着LAMMY弹夹中的硫磺气味。死者生前最后触摸过的物什摆放在他们眼前,一只磨损得极其厉害的雕花玻璃杯,内里遍布细小的裂纹,只要任何一个人稍微一用力,它就会碎裂成千万块晶莹的光斑。

 

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,女人吐出一口烟,顿了一会又说道,烧掉一切信件,熟悉任何作为一屋之主应该认识的信息——从现在起,所有的姓名,简称,住址和职业都必须与这栋屋子有所联系。我从下周起会是简斯特宅邸中的家庭教师,而你则是报社外派的新闻记者。我们与我们的邻居没有更多的交集,只希望在工作之余好好休息上一阵子。

 

 

他们一同拾起散落在屋子各处簌簌散落的纸张灰烬,将铭牌上的姓氏替换成了能找出无数替代品的怀特。MOLE的指头上沾着细碎的粉末,在处理一切不属于他的物件时迅速而不露声色。女人撩起长裙,露出绑在小腿处的刀鞘与用深色玻璃瓶盛着的毒药。男人出门的时间点正好是傍晚,而LAMMY在打开门时遇见了他们的一位邻居。她唇边带着陌生人初见时的温和笑意,礼貌而疏远地和她交谈了几句:是的,我们才搬过来,真不幸,那一定是个很好的男人,我们不希望被人打扰,是的,女士。您不会遇见我们太多次。她以略带生硬的伦敦口音应付着女人的一个个询问,细长的香烟夹在右手的指头间,眼底是深邃刺骨的讥笑。直到MOLE手中拿着相机回到公寓门前她们才互相道别,男人透过混沌的黄昏与宽大的风衣下摆,递给她一柄足以一击毙命的紫罗兰色小刀。他的脖颈处驻留着古龙水的余香,呢绒大衣上仍然停歇着LAMMY早些时候那支烟的气味。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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